中暑虚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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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墨苏东坡果真死于新冠病毒吗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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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徽宗建中靖国元年(),饱经磨难的苏轼从岭外回归——正月度岭至虔州,四月抵当涂。五、六月间到仪真(今江苏仪征),住在白沙镇的东园中。东坡在真州这里有几处房产,还是门市房,东坡已经打定主意住到常州去,现在,他准备将真州的房子卖出去,泊舟江边,除了见见新老朋友,大概也等着这笔交易能尽快完成。六月初一,正在仪真办西山书院的米芾得到东坡已至的消息,立刻赶到东园来求见这位老友,东坡也高兴极了,还特意戴了一顶白毡小冠出来与他相见。此时苏轼66岁,米芾也50多岁了。第二天,东坡又随米芾到了西山书院去游览,米芾拿出自己珍藏的太宗李世民《草圣帖》和谢安的帖请东坡题跋。第三天,当真州太守俞质设宴为东坡饯行时,也特别函邀米芾参加舟中的夜话。这时已经是江南最热的季节,不只白天热,晚上更是闷热难耐,热得东坡根本无法入睡,每天都在露天里熬过,泛着垃圾秽物和发出阵阵恶臭的河水,让东坡处处难受。他在写给米芾的信中甚至认为,“海外久无此热,殆不堪怀。”苏东坡还提到:“一家长幼,多因中暑而卧病。”他们一家子人多数都生了病。这时候,苏迈和苏迨二人已经去了宜兴,只有苏过一个人在他身边日夜照料着。为了解暑,东坡吃了许多冷饮——外面是火一样的热,里面是冰一样的冷,66岁的老人,又加上夜里热的无法入睡,怎么能承受起这样的折腾?六月初三的深夜,他开始腹泻,一直泻到天亮,东坡给自己开了一个方子,喝了一碗*芪煮粥,他才稍稍安稳一些。*芪东坡一生喜欢搜集药方,也经常给别人开药方。《神农本草经》把*芪列为“上品”。《药性歌诀》也说*芪入药,为强壮剂,具有益正气,壮脾胃,排脓止痛,活血医危的功效。对表虚自汗、气虚内伤、精神萎靡、四肢无力、脾虚泄泻、体虚多汗、气虚脱肛以及子官脱垂、浮肿及痈疽等疾病疗效显著,还能发挥出一部分降低血压、利水消肿的功效,在改善气虚所导致的眼睑浮肿或者肾功能衰竭等老年人常出现的问题方面,都有一定的效果!但是,*芪也有一个问题,即*芪的“固表”的功效!如果把人体看做是一栋房子,所谓“固表”,就是管好房子的门窗,将门窗堵得严严实实的,那么如此一来,外邪也就进不来了。但如果外界的病邪已经进入了人体,这个时候还把门窗一关,那就等于把病邪关在了人体内部!对于像感冒发烧这样的症状而言,中医讲究的是驱逐外邪,但现在门窗都焊死了,一个都跑不了,那还驱逐什么外邪?病情只会越养越严重!东坡的病所以致命,大概与此有关。他不单没有杀死病*,相反,将病*严严实实地关在了体内!米芾又约他吃饭,同时带来四方古印请他鉴赏,疲惫的东坡躺在枕上赏玩良久,和米芾商量聚餐的日期,比如下场雨天气稍为凉爽之后再说?但就是在这一天,他体内的“瘴*”发作,肚子又猛泻不止,米芾不能一直守在身边,但也经常来探病。苏轼提到他的症状:某食则胀,不食则羸,昨夜通旦不交睫,端坐饱蚊子耳。不知今夕如何度?病痛给东坡带来了极大的痛苦,吃不下东西,不吃东西又急剧瘦弱……每时每刻,对他而言,都是一种折磨。苏轼染疾,米芾多次前往探视,并冒着暑热送麦门冬饮子。为此,苏轼写了《睡起闻米元章冒热到东园送麦门冬饮子》一诗。诗曰:

麦门冬

一枕清风值万钱,无人肯买北窗眠。开心暖胃门冬饮,知是东坡手自煎。“麦门冬饮子”,主治膈消胸满心烦,津液短少,消渴。此药的主要成份有:五味子(五分)、知母(一钱)、甘草(炙,三分)、栝蒌仁(五分)、人参(一钱)、干葛(五分)、生地*(八分)、茯苓(七分)、麦冬(一钱),上水二钟,竹叶十四片,煎一钟,温服。酷热难耐中,东坡叫船家将船撑过通济亭,泊舟于闸门之外,在这里希望能得到一丝的清凉。东坡身体虚弱得已经无法写字,因而东坡派人将米芾所委托的准备写题跋的帖子先还回去,附书说:“某两日病不能动,口亦不欲言,但困卧耳。承示太宗《草圣》及谢帖,皆不敢于病中草草题跋,谨且驰纳,竢少愈也。”东坡信中还说:“今日当迁过涌济亭泊,虽不当远去左右,只就活水快风,一洗病滞。稍健,当奉谈笑也。”另外一封信则说:“两日来,疾有增无减,虽迁闸外,风气稍清,但虚乏不能食,口殆不能言也。”此时的米芾,受官府推荐,也即将入京任职,米芾特意来向东坡辞行,临别时,东坡一定要从床上起来,亲自送别于闸屋之下。东坡随之也到了真州,但已经进入昏迷状态。待病情稍好,东坡从真州到了常州,两岸上数不清的坡粉们围观东坡,东坡坐在船中,戴着帽子,穿了一个小背心,他还向别人开玩笑:“莫看杀轼否?”这些人不会把我看死吧?这个酷热的七月还少雨,当地干旱了很久。东坡让家人取出他珍藏的*筌画的龙挂在中堂,他每夜亲自上香祷雨。后来,倒真是下了雨,常州有个叫袁点的人还写了一首诗提到这件事,东坡看到他的诗极喜欢,亲自抄了一遍。为了减弱病情,苏东坡给皇帝写奏章,要求完全退隐山林。林语堂特别指出,因为当时有一种迷信,官员若有重病,辞去官职,有助于病的痊愈,也能延年益寿。“意思是在上天看来,做官和抢劫人民原是一而二、二而一的。辞官不做就犹如向神许愿不再为恶之意。苏东坡说他也闻有此说,愿意一试。”七月中旬,东坡在写给钱济明的信中,仍然试图治好自己的病。他给自己开了一个药方:细察疾状,专是热*,根源不浅,当专用清凉药,已令用人参、茯苓、麦门冬三味煮浓汁,渴即少啜之,余药皆罢也。东坡还引了庄子的话:“在宥”,即顺其自然,而不是采取硬性的治疗方法——人参和茯苓主安神、益气,麦门冬主疏导心腹结气,三者合在一起,固然是增加免疫力和抵抗力,但东坡此时,已经病的很重,因而实际上这个方子已经起不到什么作用。无计可施中,钱世雄弄来了一副“神药”,希望东坡能够服用,东坡说他并不怀疑神药的作用,但他没有饮用。他无法走路,甚至都没法正常坐着了。他的朋友僧人惟琳来,为他念经,也希望他念佛。但东坡答:“平生笑罗什,神咒真浪出。”惟琳不知道“神咒”的典故,东坡说话已经非常吃力,他要过笔来,写出这个典故:“昔鸠摩罗什病急,出西域神咒三番,令弟子诵以免难,不及事而终,后二日属纩。”东坡的意思非常明确,都这个时候了,其他的都没有用了,就像鸠摩罗什,弄了很多神咒让自己的弟子们诵读,但还没念完,鸠摩罗什就死了。七月二十八日(阳历年8月24日),苏东坡病逝于常州。东坡从发病到死亡,只有50多天的时间。而且,从一发病,他就写信给弟弟子由,“即死,葬我嵩山下,子为我铭。”他似乎已经预感到,这一次发病,他挺不过去了。东坡怎么死的?平时的身体如何?人们只关心东坡洒脱的一面,却不太注意到他平时的身体状况。他也是一个肉身凡胎,所以身上的病也不少,细数一下,有眼疾、臂痛、耳聋、痔疮、肺病、头疼、牙痛、疮*……这大概也可以解释苏东坡为什么那么喜欢收集药方了。林语堂认为,他的病很可能是“阿米巴性的痢疾”(见《苏东坡传》)。但实际上,除了腹泻的症状之外,就是高烧和呼吸衰竭。还是看一下比较原始的病历吧。陆以湉《冷庐医话》载:苏文忠公事,可惋叹焉。建中靖国元年,公自海外归,年六十六……发热不可言,齿间出血如蚯蚓者无数,迨晓乃止,困惫之甚。细察病状,专是热*根源不浅……二十七日上燥下寒,气不能支,二十八日公薨。依据这份病历,可以看出,苏东坡的症状有两大明显之处:一是“发热,不可言”,二是“气不能支”。也就是说,苏东坡发病时,一是因高烧而无法说话,二是已经无法正常呼吸,肺明显出现了严重的问题。咦?难道是新型冠状病*所引起的“武汉肺炎”?你一定会笑:天方夜谈!年12月才发病的新型冠状病*,怎么可能出现在年的苏东坡身上?他怎么会感染新型冠状病*?也不是没有可能。新型冠状病*的来源,大概有两种猜测:一是来自于野生动物,一是来自实验室病*泄漏——至于哪一种,尚无定论。但实验室的病*从哪来?还是野生动物,比如石某丽采集各种蝙蝠病*。虽然不能断定苏东坡一定吃过蝙蝠,但吃蝙蝠、老鼠的习俗,在海南儋州那里是家常便饭。苏东坡一生写了近好几十首跟吃有关的诗。在诗中,水果出现过荔枝、龙眼、槟榔、杨梅、橄榄、桃、杏、梨、枣、蒲桃、石榴、樱桃、*柑、木瓜等,动物则有鲫鱼、鲈鱼、鲤鱼、江豚、猪肉、羊蝎子、兔、牛尾狸、*雀、春鸠、雉、薰鼠、蜜唧、蝙蝠、蛇、蛙……苏东坡是美食家,也吃野味。比如在*州时除了东坡肉,他还和徐太守一起吃过“牛尾狸”——《送牛尾狸与徐使君》一诗是这样的:风卷飞花自入帷,一樽遥想破愁眉。泥深厌听鸡头鹘,酒浅欣尝牛尾狸。李时珍《本草纲目·兽二·貍》中提到:“貍有数种……南方有白面而尾似牛者,为牛尾貍,亦曰玉面貍,专上树木食百果,冬月极肥,人多糟为珍品,尤能醒酒。”所谓“牛尾狸”,就是今天所说的果子狸!没错,年SARS病*的罪魁祸首。不仅苏东坡吃果子狸,许多许多生活条件不错的人都吃果子狸。宣城人梅尧臣有两句诗:“雪天牛尾狸,沙地马蹄鳖。”说的就是红烧果子狸与清炖马蹄鳖。《宋氏养生部》谈到蒸果子狸的做法:“银锡沙锣中先铺白糯米,以花椒葱盐酒沃狸身,置于上蒸熟。宜蜜,宜火,宜小麦面之蒸。”古人多在冬季猎食果子狸,说是肉味肥美,还具醒酒之功能。这对酒量不大的东坡来说,极为适宜。清代袁枚《随园食谱》也将此物列入:“果子狸,鲜者难得。其腌干者,用蜜酒酿蒸熟,快刀切片上桌。先用米汁水泡一日,去尽盐秽。较火腿觉嫩而肥。”等到了海南,东坡似乎可以吃任何在中原时不能吃的东西了。绍圣四年()中秋后,东坡写了《闻子由瘦》一诗,几乎就是一海南野味菜单:五日一见花猪肉,十日一遇*鸡粥。土人顿顿食藷芋,荐以薰鼠烧蝙蝠。旧闻蜜唧尝呕吐,稍近虾蟆缘习俗。十年京国厌肥羜,日日烝花压红玉。従来此腹负将*,今者固宜安脱粟。(俗谚云:大将*食饱扪腹而叹曰:我不负汝。左右曰:将*固不负此腹,此腹负将*,未尝出少智虑也。)人言天下无正味,蝍蛆未遽贤麋鹿。海康别驾复何为,帽宽带落惊僮仆。相看会作两臞仙,还乡定可骑*鹄。“花猪肉”、“*鸡粥”、“藷芋”都是正常的食品,接下来说的,就有些恐怖了:“荐以薰鼠烧蝙蝠……”看到了?除了“熏鼠”,竟然还有“烧蝙蝠”!诗中提到“蜜唧”,则是刚刚生下来既没睁眼也没长毛的小鼠,以蜂蜜为佐料,吃时唧唧作响,故名“蜜唧”。诗中所说的“正味”,典出于《庄子·齐物论》:“民食刍豢,麋鹿食荐,蝍蛆甘带,鸱鸦耆鼠,四者,孰知正味?”郭象注:“此略举四者,以明美恶之无主。”东坡的意思是,饮食实际上是没有标准的,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依据物种而定。比如“唧蛆甘带”,蝍蛆,即蜈蚣;“甘”是喜欢,“带”是大蛇,传说蜈蚣喜欢吃蛇的眼睛。道家著作《关尹子?三极》说:“蝍蛆食蛇,蛇食蛙,蛙食蝍蛆,互相食也。”蜈蚣吃蛇,蛇吃蛙,蛙又吃蜈蚣,整个一食物链!在诗注中,东坡还没忘他的幽默:一个将*吃饱后说:我真没亏待我的肚子啊;他左右的人却说:但是肚子亏待了将*啊。将*问怎么回事?左右说:因为为亲人肚子从来没有给您出过一个好点子!儋州与中原几乎完全隔绝,在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里,苏东坡甚至还尝试过“龟息法”“食气辟谷”,即学习乌龟的生活方式、依靠吞咽阳光来排除饥饿。在诗文中,他固然对当地的饮食习俗多有抱怨,但时间长了,物资尤其是食物的匮乏,饥饿会让一个人“饥不择食”,被迫去吃他不情愿吃的东西,比如之前听说“蜜唧”都要呕吐,但他别无选择,“稍近蛤蟆缘习俗”,可能是从吃蛤蟆开始,然后薰鼠、烧蝙蝠等等,都可以往嘴里送了。当然,不能肯定苏东坡就是死于新冠状病*肺炎,因为他身边的人并没被传染到。《红楼梦》中有许多段落写到贾母、宝玉、黛玉等人吃野生动物,并推断黛玉等人的病或与食用野生动物有关,现在看来,也不可排除这一因素。五日一见花猪肉,十日一遇*鸡粥。土人顿顿食藷芋,荐以薰鼠烧蝙蝠。旧闻蜜唧尝呕吐,稍近虾蟆缘习俗。十年京国厌肥羜,日日烝花压红玉。従来此腹负将*,今者固宜安脱粟。(俗谚云:大将*食饱扪腹而叹曰:我不负汝。左右曰:将*固不负此腹,此腹负将*,未尝出少智虑也。)人言天下无正味,蝍蛆未遽贤麋鹿。海康别驾复何为,帽宽带落惊僮仆。相看会作两臞仙,还乡定可骑*鹄。早鸟价限时优惠中详情点击下方图片

原文转自刘墨“十丈莲花馆”

原题目为:“苏东坡果真死于新冠状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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